“现在,我们到了大洋洲了,”地理学家又说,“37度线穿过澳大利亚大陆,由百衣角进去,由吐福湾出来。我想你们和我一样,认为英文文件中的stra和法文文件中的austral,很显然,都适合于澳大利亚(Australie)这个字。我用不着多说了。”
很快每个人都赞成地理学家的这个结论。把出事地点的可能性都集中在他这方面来了。
“再往前看,”麦克那布斯说。
“再往前看罢,”巴加内尔回答,“地图上旅行容易得很。离开吐福湾经过大洋洲东面的那片海峡是岛国新西兰。首先,我提醒大家注意,法文文件上的continent一词是指‘大陆’的意义。因为新西兰只是一个小岛,格兰特船长不可能逃到那上面去了。虽然如此,我们还要多多的研究,比较一番,反复审查每一个字,看看有没有是新西兰的可能。”
“绝不可能!”船长立刻回答,“我把文件和地图仔细观察过了。”
“不可能,”别人都这样说,包括少校在内,“不可能,扯不上新西兰。”
“现在,”巴加内尔又说,“在新西兰岛和美洲海岸远隔万里的海洋之间,南纬37度线只穿过一个荒芜人烟的小岛了。”
“叫什么?”麦克那布斯问道。
“你来看地图,叫玛丽亚一泰勒萨岛,我在这3个文件中找不到这个名字的任何痕迹。”
“是的,的确没有任何痕迹。”爵士应声说。
“因此,朋友们,你们来商量一下,如果不能说有把握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在澳大利亚大陆上?”
“这很明显啊!”全体乘客和船长一致赞同。
于是,爵士问:“门格尔,煤和石油是不是都够用的?”“足够了,阁下,我在塔尔卡瓦诺大量补充过了,而且我们到好望角也容易补充燃料。”
“那么好,开船到……”
“我还有个意见,”麦克那布斯打断了爵士的命令。
“你说罢,少校先生。”
“不论大洋洲能如何保证我们成功,我们在透利斯探达昆雅和阿姆斯特丹都停留一天,不好吗?这两个群岛都在我们航行路线上,用不着拐弯,或许可以搜寻不列颠尼亚号在那里沉没的痕迹。”
“多疑的少校,你还在固执已见,”地理学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