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因为你骑马的姿势好。”
“啊!我骑得踏实罢了。”他听到人家称赞,乐得脸红起来了。
“最主要的就是骑得踏实,罗伯尔,不过你过份谦虚了,我可以预告,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绝好的运动家。”“好嘛,爷爷要把我造就成一个水手,我却做了运动家,他该怎样说了?”罗伯尔笑着说。
“做运动家并不妨碍做水手呀,好骑手并不一定都能成为好水手,但是好水手都能变成好骑手。在帆架上骑惯了就能在马上骑得踏实。至于怎样勒马,怎样周游兜转,那都容易,再自然不过了。”
“我那可怜的父亲啊!”罗伯尔接着说,“啊!您救了他,爵士,他将来要多么感激你呀!”
“你很爱你的父亲吧,罗伯尔?”
“是的,爵士,他对姐姐和我都太好了。他一心一意只想到我们!每次旅行回来,凡是他所到的地方,都带回一点纪念品给我们,并且一到家就抚摸着我们,给我们讲很亲切的话。啊!您将来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他的!玛丽就象他。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很,就象玛丽!一个当水手的,说话那么温柔,奇怪得很,是不是?”
“是的,奇怪得很,罗伯尔。”
“我现在还仿佛看见他在我的眼前。”那孩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慈爱的爸爸啊!好爸爸啊!我小的时候,他把我抱在膝盖上摇我睡觉,他老是哼着一支苏格兰的歌曲,歌曲里是赞美我国的湖泊。我有时还记得起那调子哩,不过模模糊糊地。玛丽也记得。啊!爵士,我们是多么爱他啊!呃!我想一个人越小越爱父亲!”
“越大就越尊敬父亲,我的孩子。”哥利纳帆回答,他听了从这小心灵里流露出来的几句话,十分感动。
他们这样谈着的时候,马已经走慢了,改用缓步前进。
“我们一定找得着我的父亲,是不是?”罗伯尔沉默了一会,又说。
“是的,一定找得到他。塔卡夫供给了我们寻找的线索,我很信任他。”爵士回答。
“好个正直的印第安人啊,这个塔卡夫!”这孩子说。
“的确是的。”
“还有件事,您晓得吗?爵士?”
“你先说出来我再回答你。”
“跟您在一起的人个个都好!海伦夫人,我真是爱他;那少校,态度老是镇定的;那门格尔船长;还有那巴加内尔先生;还有邓肯号上的全体水手,又勇敢,又热心!”
“是的,我知道,我的孩子。”
“你可还知道,您是好人中最好的人?”
“啊!这话从何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那么,您应该知道呀,爵士。”他说着,拉着爵士的手放到嘴上吻一吻。
哥利纳帆轻轻摇摇头。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们不知不觉地落后了,塔卡夫在前面招手催他们了。我们知道,那时候的时间是宝贵的,应该想到后面的那批人在度日如年啊!
3人又催马跑起来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明显地看到除桃迦外,其余两匹马都跑不动了。中午,必须让马歇一个钟头,它们实在太累了。大丛的紫苜蓿,被晒枯了,它们不肯吃。
哥利纳帆心里不安起来了:干燥的气候一直没变,要是再找不到水,后果真不堪设想。塔卡夫一言不发,假使一个印第安人的心也有失望的时候,他也许在想:如果瓜米尼河也干涸了,那时才真叫失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