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莹回到自己的房间给110打电话。“你好，我是110。”电话通了。

“我……报警……”范晓莹说。

“请讲。”“我的女儿……”范晓莹不知怎么说。“您女儿怎么了？”110问。

“她睡觉前还好好的，刚才突然……”“突然病了？要我帮您联系急救车吗？”

“不是病了，是……她的头……变成了……狗头。”“您说什么？”

“我说我的女儿的头变成了狗头。”

“您的电话号码已经显示在我们的设备上。我提醒您，打110搞恶作剧是违法行为。”110警告范晓莹。

“不是恶作剧，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家的地址是……”范晓莹将自家的地址告诉110。

“您是说，您的女儿的头变成了狗头？”

“千真万确！”“这怎么可能？”“请快派警察来吧！”范晓莹哭了。

“马上有警察去。不过我再重申一遍，如果是恶作剧，您要负法律责任。现在您收回您的话还来得及。”“我不收回。”范晓莹说。

“好，警察马上到。”110挂断电话。110这么想：如果是捣乱，就拘留肇事者。如果是精神病患者，就送精神病医院治疗。

范晓莹告诉家人，警察马上到。“我不见外人！”殷静哭着喊。

殷雪涛安慰女儿说：“咱们需要别人的帮助，你会恢复的，相信爸爸。”“我们家有魔鬼！我要见妈妈！”殷静提出见生母。

见殷静将她和殷雪涛的婚姻扯上了，范晓莹始料未及。孔若君听见楼下有警笛声，他到窗户前往下看，警车已经到了。有见义勇为的邻居将他家的窗户指给警察看。警察敲门。“我去开门？”范晓莹问殷雪涛。殷雪涛不敢离开女儿，他冲范晓莹点头。

范晓莹给警察开门，孔若君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事态发展。贾宝玉藏在孔若君床下。两位警察进门。他们观察范晓莹的神志。

“是你打的110报警？”高个子警察问范晓莹。“是的。”范晓莹说。“你女儿怎么了？”矮个子警察问。

“她的头变成了狗头。”范晓莹说。“你是这家的人吗？”高警察看见了孔若君。“是。”孔若君说。

“她刚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高警察问孔若君。“你们去看吧。”孔若君冲殷静的房间努嘴。

两名警察刚走到殷静的房间门口就往回跑，他们跑到门口站住了。高警察脸色煞白，他问孔若君：“这是怎么回事？”孔若君摇头。

矮警察掏出对讲机，要求增派警力。“大案？”对方问。“快派心理承受能力强的来！”矮警察说。

5名增援的警察很快到了。天已经蒙蒙亮，孔若君家的门外和楼下全是看热闹的邻居。有说出了谋杀案的，有说窃贼入室抢劫的，还有说再婚家庭自相残杀的。增援的5名警察看到殷静后目瞪口呆，其中警长上前仔细观看狗头和人身的结合部，结论是天衣无缝。

“她是女孩儿？”警长看了殷静胸部一眼，问一旁的殷雪涛。“是。”殷雪涛说。一位警察做笔录。

“你是她父亲？”警长问殷雪涛。殷雪涛点头。“她原来好好的？很正常？”警长问。

范晓莹将殷静床头柜上的照片拿给警察看：“这是昨天的她。”警察们围过来看殷静的照片。孔若君清楚地看到警察们眼睛都一亮。警察们再看殷静本人，都皱眉头。“咱们不是在做梦吧？”一个警察提醒同事。警长瞪了他一眼，说：“乱讲，怎么会是做梦，我现在清醒得很！”

“那这是……。”那警察问。“没外人进来？”警长问殷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