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热乌多里问。
“笑你。”眼睛明亮的女人回答道。
“干嘛笑?”热乌多里问。
“你的鼻尖黑得像一块小小的黑卵石。”
“你把鼻子尖蹭在一块稀脏的玻璃窗上,”热乌多里说,“也会成这个模样的。”
“无缘无故,”小女人说,“我决不会把自己的鼻子贴到稀脏的玻璃窗上。”
“谁说我无缘无故!”热乌多里说。
“请问是什么缘故呢?”
“我想弄弄明白是谁住在那间房子里。”
“是谁呢?”
“我看不见,没法弄明白。”
“可惜可惜!真可惜!”小女人说。
“是吗?”热乌多里问。
“嗨,”小女人连连摇晃着脑袋说,“我想弄明白的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热乌多里看看小女人,突然他觉得不弄明白谁住在草房里的确很可惜。生平第一次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也许你能告诉我谁住在里边?”
“我不能,热乌多里。”
“真怪,你竟知道我的名字!”热乌多里说。
“那还用说,你是热乌多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名字叫克莱里纳。”
热乌多里又望了望她,看来她是叫克莱里纳。
“那,克莱里纳,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天堂里的事,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休,因为我不是天堂里的人,我生活在人间最大的城市里,知道人世间所知道的一切。嗳,懂得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那才是头等大事。”
“你相信什么呢,克莱里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