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画什么呢?”爱丽丝忘了自己的保证又问开了。
“糖浆。”睡鼠这次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想要一只干净茶杯,”帽匠插嘴说,“让我们移动一下位子吧。”
他说着就挪到了下一个位子上,睡鼠跟着挪了,三月兔挪到了睡鼠的位子上,爱丽丝很不情愿地坐到了三月兔的位子上。这次挪动唯一得到好处的是帽匠,爱丽丝的位子比以前差多了,因为三月兔把牛奶罐打翻在位子上了。
爱丽丝不愿再惹睡鼠生气,于是开始小心地说:“可是我不懂,她们从哪里把糖浆取出来的呢?”
“你能够从水井里吸水,”帽匠说,你也应该想到从糖浆井里能够吸糖浆了,怎么样,傻瓜?”
“但是她们在井里呀!”爱丽丝对睡鼠说。
“当然她们是在井里啦,”睡鼠说,“还在很里面呢。”
这个回答把可怜的爱丽丝难住了,她好大没打搅睡鼠,让它一直讲下去。
“她们学着画画,”睡鼠继续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又揉揉眼睛,已经非常困了,“她们画各种各样的东西,而每件东西都是用‘老’宇开头的。”
“为什么用‘老’字开头呢?”爱丽丝问。
“为什么不能呢?”三月兔说。
爱丽丝不吭气了。这时候,睡鼠已经闭上了眼,打起盹来了,但是被帽匠捅了—下,它尖叫着醒来了,继续讲,“用‘老’字开头的东西,例如老鼠笼子,老头儿,还有老多。你常说老多东西,可是你怎么画出这个—老多’来?”
“你问我吗?”爱丽丝难住了,说,“我还没想……”
“那么你就不应该说话!”帽匠说。
这句话可使爱丽丝无法忍受了,于是她愤愤地站起来走了,睡鼠也立即睡着了。那两个家伙一点也不注意爱丽丝的走掉。爱丽丝还回头看了一两次,指望他们能够留她。后来她看见他们正要把睡鼠塞进茶壶里去。
“不管怎么说,我再也不去那里了,”爱丽丝在树林中找路时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茶会了。”
就在她叨叨咕咕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棵树上还有一个门,可以走进去。“真奇怪!”她想,“不过今天的每件事都很奇怪,还是进去看看吧。”想着就走进去了。
她又一次来到那个很长的大厅里了,而且很靠近那只小玻璃桌子。“啊,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了!”她说着拿起了那个小金钥匙,打开了花园的门,然后轻轻地咬了一门蘑菇(她还留了一小块在口袋里呢),直到缩成大约一英尺高,她就走过了那条小过道。终于进入了美丽的花园,到达了漂亮的花坛和清凉的喷泉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