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子叫卢云扬,女的叫萧雅棠,他们并不是你想像中的一对,云扬另有心上人。雅棠呢?”心虹沉思了一下。“她有个很凄凉的故事,有机会的时候,我会说给你听。”
“是吗?”尧[yáo]康的眼光闪了闪,又好奇的对云扬和雅棠投去了好几瞥的注视。“我们舞过去,”心虹说:“让我给你们介绍。”
他们舞近了云扬和雅棠,心虹招呼著说:“云扬,给你们介绍,这是尧康,学艺术的,精通美术设计。这是云扬,公司工程师。萧小姐,萧雅棠。”心虹介绍著,然后又对云扬说:“云扬,我有事要找你谈,我们换一换怎样?”云扬松开了雅棠,心虹对尧康歉意似的笑笑,就把他留给雅棠,跟云扬滑开了。舞向了一边,他们轻松的谈著,时时夹著轻笑,然后他们又慎重的讨论起什么事情来。在一边默默观看的梁逸舟,不禁对吟芳说:
“看到吗?你猜怎么?这舞会早就该举行了!我想,我们担心的许多问题,都已经结束了!”
“但愿如此!”吟芳说,深思的看著心虹和云扬。
随著时间的消逝,舞会的情绪是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昂了,他们取消了慢的舞步,换上了清一色的灵魂舞的唱片,乐声激烈,那擂动的鼓声震动了空气,也震动了人心,大家是更高兴了。心虹一向喜静而不喜动,今晚竟反常的分享了大家的喜悦。她又笑又舞,胸前的星星随著舞动而闪烁。她轻盈的周旋于人群中,像一片飘动的云彩,又像一颗在暗夜里闪烁的星辰。心霞呢?穿著件粉红色镶白边的洋装,一片青春的气息,活泼,快乐,神采飞扬。笑得喜悦,舞得疯狂。这姐妹二人似乎已取得某种默契,既然父母都煞费苦心的安排这次舞会,她们也就疯狂的享受而且表现给父母看。整个晚上,这姐妹二人和萧雅棠成为了舞会的重心人物。三种不同的典型;心虹飘逸而高贵,心霞活跃而爽朗,雅棠灿烂而夺目。却正好如同鼎上的三足,支持了整个的舞会。男仕们呢?云扬的表现好极了,他请每一位女仕跳舞,尤其是比较不受欢迎的那些小姐们,他照顾得特别周到,他的人又漂亮潇洒,谈笑风生。再加上有礼谦和,舞步又跳得娴熟优雅。相形之下,别的男客们未免黯然失色了。
尧康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社交场合中的人物,他过份的恂恂儒雅,文质彬彬,又有点艺术家的满不在乎的劲儿。他的舞步并不熟,但他对音乐太熟悉了,节拍踩得很稳,所以每种舞的味道都跳得很足。不过,他始终不太受大家的注意,直到休息的时间中,他应部份熟悉的客人的坚决邀请,演奏了一阕小提琴。他拉了一支贝多芬的“罗曼史”,又奏了一曲“春之颂”。由于掌声雷动,盛情难却,他再奏了“菰梃花”和“深深河流”。大家更热烈了,更不放过他了,年轻人是喜欢起哄的,包围著他坚邀不止。于是,他拍了拍手,高声的说:
“你们谁知道我们的主人之一,梁心虹是个很好的声乐家?欢迎她唱一支歌如何?”
大家又叫又闹,推著心虹向前。心虹确实学过两年声乐,有著一副极富磁性的歌喉。她并没有忸怩,就走上前去。拉住尧康,她不放他走,盈盈而立,她含笑说:
“我唱一支歌,歌名叫作‘星河’,就是这位尧康先生作的曲,一位名作家写的歌词。现在,我必须请尧康用小提琴给我伴奏。”大家疯狂鼓掌。尧康有些意外,他看了心虹一眼,心虹的眼睛闪亮著,和她胸前的星光相映。他不再说什么了,拿起小提琴,他奏了一段前奏。然后,心虹用她那软软的、缠绵的、磁性的声音,清晰的唱了起来:
“在世界的一个角落,我们曾并肩看过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