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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去了南京的一个小酒吧,那里有无限畅饮,付他每人十五元钱,就可以喝到你滚倒。当然喝的啤酒不会是好啤酒,而且黄得异常。我们的位置坐落在厕所边上,我们不由提心吊胆,再看看里面的店员,一个个有气无力,欲死不能,神态诡异。
老枪建议说,我们要找个什么方式先出名然后赚钱然后买三辆跑车去沪宁高速公路上面飙车去。
一凡过了两个月的穷日子,不由万念俱灰,说:还跑车啊,是不是那种前面一个人在拖,后面的人坐的那种车啊,旧上海不就有,还是敞篷跑车。
老枪被嘲弄以后降低要求,说,有个桑塔那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普通型的。
我说,桑塔那啊,没听说过,什么地方出的?
老枪被呛了,不由激情消退,半天才说:那车的出处啊,伤害大众。
于是我们向着有一辆伤害大众的桑塔那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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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限畅饮完毕以后,我们去一个地下的录像厅看电影。一凡介绍说,这是南京一些很有性格的地下导演搞的,他们是戏剧学校毕业的,因为过分前卫,所以片子不能通过审查,所以就没有名气,所以就躲在地下。
一凡的话让我们觉得,这个看录像的地方在地下比较深的地方,没有想到,一凡带领我们到一个小弄堂里面,然后往天上一指,说,上去。
我和老枪往上看,在一个很破的楼的三层,灯火通明。此灯绝不是等闲之灯,照得整个弄堂带着光明。一凡觉得这就是象征那些导演的力量,光明普照大地,在这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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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过破旧的楼梯,那梯子是用铁烧的,显然是导演考虑到来他这看东西的人都比较穷苦,胖不了,所以为节省起见,就用铁叫人烧了一个。来个局长大家就都完了。
在那几十平方的大房子里,放一个34英寸的国产彩电,不打几下不出影像,还属于半自动的那范畴里。然后边上是两音响,牌子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和老枪怀疑是世界顶级的东西,类似法拉力F50那种东西,得去定做才能有。
一凡一拍那家伙,说,法拉力,拉你个头。这东西就我妈厂里做的,两个音响加一个低音炮,两个环绕,一个中置,一个功放,你猜多少?说着突然窜出一只手,张开五个手指,说,五百。
那个身价五百的东西先是在放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果然是两者相配,音质绝佳。我和老枪拍一凡的肩膀说,你妈好手艺。伍佰的音乐属于那种比较吵闹的像是破痰盂旧脸盆都在敲的东西,所以反正噼里啪啦的没听出什么来。然后是张洪量的一个叫《整个给你》的歌,此歌极其像黄色歌曲,老枪对张洪量声音的评价是,纵欲过度的嗓子唱出来的,听得我和一凡十分惊叹,好家伙,光听声音就能听出那人纵欲过度来。然后我们问老枪:你小子怎么听出来的啊。
这时,张洪量唱道,我整个给你,我那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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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街道上大妈等闲杂人等的检查,先放了一个港台的片子。此时已经到了十来号人,一个个都披头散发,神情似鬼,嘴里叼烟,目中无光。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恐怖,于是想起念书的时候一个老家伙说的话。当时正上语文课,那老家伙没收了一本所谓新生代的人写的东西,此人想必一直看那些书,我看见他的嘴脸就可以想象这人在书店里拿一本《情色》的东西,躲在角落里一目十行,唰唰翻书,寻找黄色描写的情节。
这家伙没收那书以后,估计会占为己有,然后好好研究。但是,作为一个老师,不得不装模做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