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有关法律的问题了?”朱正谋打断了他。
“是的。”“既然是法律问题,你们明天到我事务所来谈,现在是我下班时间,我不准备和你们讨论法律!”朱正谋一本正经的说。
“哼!”培中冷笑了一声:“这事和若尘也有关系,我看我们在这儿谈最为妥当!”他归了室内一眼:“这儿似乎有什么盛会,是吗?”“不错,”若尘冷冰冰的说:“今晚是我和雨薇订婚的日子,你们是来讨喜糖吃的吗?”
“订婚,哈哈!”培华怪叫:“我早就料到了,风雨园又归故主,纺织厂生意兴隆,若尘,恭喜你人财两得!”
“我接受了你的恭喜!”若尘似笑不笑的说。“反正,父亲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你,你也一股脑儿的照单全收,哈哈哈!”培华大笑。“你的新娘,父亲的旧欢,你们父子的爱好倒是完全相同呵!”
若尘的肌肉硬了起来,雨薇悄悄的走过去,把手放在若尘的手臂上,在他耳边说:
“今晚,请不要动气,好吗?”
若尘按捺住了自己,转头望着朱正谋:
“朱律师,私闯民宅该当何罪?请你帮我拨个电话到警察局!”“别忙,”朱正谋说,望着培中培华:“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就坦坦白白说吧!”“好!那我就有话直说吧!”培中直视朱正谋:“你是我父亲的遗产执行人,是吧?”
“不错!”“你说,克毅纺织公司已濒临破产边缘,可是,事隔半年,它竟摇身一变,成为一家著名的大纺织厂,在这件戏剧化的事情中,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克毅纺织公司,在半年前的情况,你们都已经研究的非常清楚,它确实面临破产,至于目前的情形,你需要谢谢你有个好弟弟,在两个哥哥都撒手不管的时候,他毅然承担了债务,力挽狂澜!难道若尘好不容易重振了公司的业务,你们就又眼红,想来争产了?”朱正谋义正辞严,瞪视着培中:“培中,你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在社会上也混了这样久,难道连一点道理都不懂?”“我决不相信像若尘这样一个浪子,会在半年中重振业务!”培中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根本安静不了三分钟,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们在捣鬼!这里面一定有诡计!朱律师!我会查出来的!”“你尽管去查!”朱王谋冷静的凝视着培中:“记住!当初你们都在遗嘱上签了字,你们根本无权再来争产,如果有任何疑问,你们应该在当时提出,现在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至于你们怀疑若尘有没有这能力重振业务,”他骄傲的昂起了头:“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若尘已经做到了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做不到的事了!知子莫若父,我佩服克毅的眼光!他没有把纺织厂留给你们,否则,它早就被宣告破产了!”
“这里面仍然有诡计!”培华大叫:“我们不承认当初那张遗嘱!”“既不承认,当初为什么要签字?”朱正谋厉声说。“培中,你比较懂事,我教你一个办法,你不妨去税捐稽征处查一查,克毅纺织公司有无漏税做假的任何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