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她弟弟来了,说他给所有她可能去的朋友家打了电话,都没见到她。然后弟弟问为什么吵架,是不是吵得很厉害。他想想,觉得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离婚也不可能不让他知道,便说,我们要离婚。
她弟弟很吃惊,也觉得很突然,连问几个为什么。这让滕柯文感觉出平日妻子并没在家人面前报怨过他。这样就离婚,是不是有点草率?滕柯文鼻子酸了说,她要离,可能她有了另外的人。
她弟弟立即说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有另外的人,更不会说离婚。滕柯文郑重地告诉他是真的。弟弟说,那肯定是吵架的气话,离婚又不是闹着玩,无缘无故说离就离。再说,你说我姐有另外的人,更是没根据的胡猜,她整天在我们那里,有什么事我还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还商量好合伙买车,她怎么会突然要离婚。
看来她要离婚很可能是气话。想想,今天也没怎么闹矛盾。弟弟安慰滕柯文说,姐夫,你不用急,她的脾气我清楚,一会儿,她保准回来。
弟弟打开电视机,两人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等到十二点,仍不见她的影子。夜不归宿的女人,离了也好。滕柯文说他要睡了。弟弟说他也要睡在这里。两人各睡一屋,滕柯文竟然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也没见妻子的影子。滕柯文必须得回县里。走时,滕柯文对她弟弟说,你找找你姐姐,有消息你给我打个电话。
出了城,滕柯文觉得应该到她的学校去看看。今天不是星期天,她应该在学校上课。返回到学校,教研室的同事说吕老师上课去了。
重新上路,滕柯文又不得不想她昨晚在哪里。她会不会在那个打电话的男人那里,那个男人再没打电话来,就说明他们已经取得了联系。这个男人是谁,是干什么的。她的朋友他也认识一些,费尽脑筋把可能的男人都想一遍,也没一点蛛丝马迹。他不由得叹口气,又想,想这些干什么,只能自找烦恼。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离开一丈,鞭长莫及。不管了,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