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卵细胞授精后还要做一些观察记录,这些必须快做,不能耽搁。何秋思说让她看一下,刘安定说:"这些东西很脏,以后你来了有你干的,就怕你嫌烦躲都躲不过。"
何秋思说:"你把我当成花瓶了,来,今天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我这个弟子合格不合格。"
不管是畜牧系还是兽医系,生殖方面的知识是必修的主课,何秋思当然会干。刘安定起身让开位置。
站在一边,看着她灵巧的双手,端庄俊秀的脸庞,刘安定的心里又一片温暖。他想,也许是天意让我有这份福气,只要能长久在一起,看着她,即使再不干什么,也心满意足了。
何秋思边观察边说:"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我父亲有个同学在省教委当副主任,有次我到他家玩,他问我搞没搞研究,如果要搞他可以帮我要点科研经费,我当时不知搞什么,也觉得没那个能力,就说等以后再说。我想来研究所,就想到了研究经费,来前我打电话问,他说可以,让我把你领去,他领你和主管处长谈。"
好事成双,这么多的好事来临竟然没有一点预兆,刘安定夸张地说:"啊呀我的大小姐,为争取科研费,我想遍了办法跑遍了门路,结果是送礼求情还被骗子骗了,没想到有人给你送钱你却不要。今天真是天降贵人,申请来经费,这个研究就由你来当主持人,我给你当副手。"
何秋思说:"你倒大方,我也没能力当主持,我能给你打下手学点本事就不错了。"
何秋思口口声声说学本事,刘安定觉得不符合她的性格,在他看来,她正是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年龄,生活工作对她没有一点压力,更没一点危机,她没有必要急于学一技之长。他感觉到她另有原因。刘安定说:"你今天突然一谦虚,我倒有点不适应,好像糊涂了,听人说漂亮女人浑身都是资本,我不知你为什么要学这种下流本事。"
何秋思说:"我看你是装糊涂,本事对谁都是有用的,真本事全世界都通用,我不学本事,你让我出卖色相过日子呀。"
刘安定明白了,她也在为出国做准备。她当然明白,没有真本事在国内可以混下去,在国外就很难。丈夫在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是个畜牧业为主的国家,胚胎移植也算不小的技术,有了这项技术别说找工作,当个高级技术人员也没一点问题。刘安定的心一下凉到了脚底。刚才还觉得以后就可以长久在一起,现在又觉得分别在即。刘安定不再说什么。何秋思说:"如果你没意见,咱们下午就去教委,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如果真能申请来钱,就购买一些设备,做一些前期的研究工作,再买些牛,在更多的不同品种的牛身上做实验,以进一步检验胚胎移植技术的可靠性适应性。刘安定说:"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事,怎么会没有时间去,下午几点走,我打车去接你。"
这时白明华打电话来,要刘安定立即去一下,说有要事商量。放了电话,刘安定什么也没说,仍然和何秋思做实验。送走何秋思,刘安定才收拾好仪器去白明华那里。
刘安定是第一次到白明华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豪华让他羡慕不已。他好像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板桌,宽大的桌面呈半圆形,桌上计算机打印机传真机复印机一应俱全。白明华在椅子上坐了不动,静观刘安定的一脸惊奇。因为皮椅过于宽大厚重,不高而很胖的白明华陷在里面就显得更加矮短。见白明华看着他笑而不语,刘安定说:"不错,我是有点刘老老进大观园,不过现代化先在你这里实现了,我当然要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