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定使劲在她身上动几下,说:"我现在就在你身上实验,看你是不是比狗更快乐。"
何秋思严肃着脸说:"以后不许你故意学粗野,我还是喜欢那个智慧而文质彬彬的你,我发现你近来越来越粗野了,是跟社会上那帮人学的,还是觉得自己财大气粗了。"
刘安定没法回答。女人真是敏感,一点小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一阵确实有些变化。他想,在官言官在商言商,身居官场学场,就得与时俱进,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化。刘安定不想解释什么,便不说话,专心地做两人的事。
事毕,何秋思便坐了起来。发现壮壮又爬在了黄儿的身上,何秋思急忙下床,说:"不行不行,壮壮不能和黄儿交配,配出的后代肯定不好看,我要让黄儿和狮子狗配。"
何秋思抓了壮壮要把它抱下来,但壮壮急了,回头猛地在何秋思手上咬了一口。何秋思叫一声放开,便捂了手直喊疼。刘安定急忙来看,何秋思的拇指被尖尖的狗牙咬出两个小洞,不断有血从小洞里渗出。刘安定急忙问狗注射狂犬疫苗了没有,何秋思说:"不仅狗注射了,我也注射了。"
刘安定说:"你还想得周到,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为狗献身了。"
何秋思坏笑着说:"我刚才就为狗献了一回身。"
刘安定明白她是说刚才床上的事,便将她的手拉到嘴里,咬牙切齿很夸张地咬一下,咬出一圈牙印,说:"你看,我可比狗厉害,狗只有两颗犬牙,咬你两个洞,我有一排牙,一咬就是一个圆窟窿。"
给何秋思将伤口包扎好,何秋思看看表说:"明天你到我的狗场去看看,看看我的狗怎么样。"
刘安定这才想到还没吃饭,肚子确实也饿了。问何秋思有没有吃的,何秋思说:"搞半天你是到我这里吃饭来的,怎么,被老婆打出来了?我这里只有饼干,我也是只吃了点饼干,都凑合一下,明天你请客,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给刘安定拿出饼干,何秋思又问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刘安定叹口气说:"吵不吵都没法过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打定主意想离婚。"
何秋思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刘安定明白,她心里很矛盾,也许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她怎么想,他还真猜不透。
刘安定说今晚不走了,就在她这里睡。何秋思没有反对,算是默认。
第二天刘安定来到狗场,立即引出一片狗叫,几十只各种各样的狗全都隔着一排铁笼向刘安定狂吠,特别是那两只藏獒,高大威武如老虎,让刘安定胆战心惊。刘安定对何秋思说:"这些狗万一都跑出来,十个人也不够它们吃,你一个弱女子干这种事,真让人为你担心。"
何秋思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多凶猛的狗,只要见了主人,立即就会扑前扑后,摇尾乞怜,那分亲热,恨不得要开口叫你亲爹亲妈,哪有什么威胁。"
刘安定说:"你把全部心思放到这里,良种场那边的事怎么办,种牛马上就运回来了,到时胚胎移植工作就很忙,我想让你干点大事,整天侍候狗能侍候出什么成果,无非就是几个钱而已。"
何秋思说:"你想让我亲自操作,把我当配种员用呀?我告诉你,胚胎移植我也只能搞搞技术,在操作上指导指导,具体工作另找人来干。养狗的事也是这样,过一阵事情理顺了,狗的情况基本摸清了,我就只做技术指导。良种场这边,我建议你招几个研究生,一来培养了人才,二来也好使唤,三来他们学到了技术,也分配到了别处,抢不走你的饭碗。"
看来这话何秋思不是随口说的,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好了的。野心也好,上进心也好,看来人都是有这些心的。他原来还真打算胚胎移植以何秋思为主来搞,一来她是情人,二来她也心细,现在技术还没学到,就想当指导专家了。许多事情也真可笑,比如这次的研究,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分了几个等级:朱校长算一级,他算二级,何秋思算三级,说不定还有什么人算四级五级。这层层下来,就会形成有技术的人不干活儿,洋洋得意到处指挥到处乱跑到处开会演讲,最后名大了学问倒荒了。许多大家徒有虚名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刘安定想,任何时候他都将不放弃钻研学问,不放弃亲自研究。胚胎移植操作可以别人来干,但研究必须自己来搞。
狗还在叫,何秋思说:"以后你就是狗爹了,狗不认你可不行,来,拿点食你喂喂它们,喂一两回狗就记住你了,然后一辈子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