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的事王德礼完全可以找白明华去办,可见确实是随便要他来吃饭,也随便要他办这件事情。刘安定从不愿办这些事,但不办人家肯定要让白明华去办,这样倒显得他刘安定死板不近人情。刘安定只好一口答应下来。
散了席回到县招待所,还不到晚上九点,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明天还要到水库工地,刘安定决定现在就找白明华谈谈。
白明华不在县招待所,打他的手机,白明华说他在猪场,有些事还要处理,今晚不回来。
看来这一阵白明华确实忙。猪场招待所的住宿条件要比这里差得多,看来白明华也不是只图享乐的人。刘安定觉得明天他确实没有时间,已经和司机说了,明天天一亮就往水库工地赶。刘安定再次拨通白明华的手机,说:"你如果忙,我过去谈怎么样,有没有时间。"
如果刘安定过来,就会发现他住在飘飘的隔壁。这样不好。白明华说:"既然这样,那就我回去。"
飘飘刚偷偷过来,还没来得及亲热。已经好多天没和她亲热一下了。白明华听听窗外,人们都还没有睡。但等久了刘安定也会有意见,和刘安定的关系还得想办法修复修复。白明华想匆匆亲亲她就走,但抱在一起,就有点难以自制了,摸索着就把她的裤子褪了下来,然后压到床沿匆匆把事情办了。白明华勒了裤带要走时,飘飘说:"你就像上了个厕所,上完就走,根本不管别人好了没有。上完厕所还要放水冲洗一下,你在我身上完了看都不看一眼,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人,觉得我很低贱。"
飘飘仍屁股担在床沿躺着,污物流出不少。白明华急忙掏出手绢,边道歉边给她擦净,然后说:"确实是有急事,如果事情不急,我能舍得你这身白肉?"
自从那次捉奸后,白明华和刘安定还没面对面说过话。进门,白明华便说:"也不知是外国的水白还是女人白,一趟国出得你白了不少,也胖了一点,怎么样,国外的花花世界怎么样。"
刘安定简要说了一下这次购买种畜的情况,白明华也没有多问,这方面的事由刘安定负责,他也不想问。白明华岔开话题,严肃了表情说:"那次的事真的不是我,那天我真的是在外面喝醉了,我也不会干那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那次的事刘安定确实恨白明华,他觉得白明华简直是心理不健全。现在白明华这样说,刘安定倒一时不能肯定真的是不是白明华干的。刘安定说:"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
白明华笑着说:"你小子倒好,得了美人,又没损失毫毛,真正受害的是我,落了个丢了脸皮,还得罪了你们两个。"
白明华的脸皮好了许多,那几道伤痕已经和脸皮长成了一样的颜色,没有了明显的对比和反差,如果不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痕迹。没有了痕迹,一切就真的都过去了。连他的妻子也没责怪他,他本想为自己脸上的伤辩解,妻子却只说不用多说,我养狗自然知道狗的毛病,然后劝他以后收敛一点。他觉得妻说得对。和为贵,以后再不能和刘安定和何秋思闹下去,闹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刘安定说了他发现的问题。白明华叹口气说:"有些事你不清楚,我觉得你还是生活在书本里,以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像书本里讲的那样,其实早就有人给我说过,说工程这一领域内幕很多,关系盘根错节,不是你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的。比如我们需要的门窗,我记不清有多少人来推销,有多少人打电话写条子,最后的结果是一位退休干部中了标。后来据他说,他和县里的一位局长有关系,局长托州里的处长,处长托省里的厅长,厅长再托州里的州长,州长给县长打电话,县长给副县长打电话,事情就定了下来,到我这里,只是商量通过一下了。"
刘安定叹口气,说:"如果这样下去,质量又怎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