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轻描淡写的:“我二哥从您那儿包了一个工程,账您忘了结了……我今天替我亲二哥来要小钱,没别的事儿。”
孙老板冲手下摆了摆手,手下又都回车上去了。
老四客气:“孙老板,您今天要是不方便,明天我上公司找您去……要不然麻烦您上城南垃圾场找我们也行,我们天天在那儿!……要不然您直接送拘留所去也行,我二哥还在那儿关着呢!……您设身处地地想想,为您欠钱我二哥都蹲拘留所去了,这要是关起来,人得多受罪啊?”
老四的话说得不轻不重,但就是让孙老板说不出来什么。就这么着,孙老板把钱给了。
老二从拘留所出来一抬头,见哥仨都站外头等他呢。一瞬间的,老二委屈了,辛酸了,眼圈红了。毕竟亲兄弟嘛,也不是谁盼谁死,没到那份儿上。
老二道:“大哥,老三,老四,你们都来了?”
老大一看他平安无事转身就走了。老大一走,老四就跟着。老三犹豫一下:“大哥等等我。”也走了。
晚上,哥儿仨又躺床上了,可老大翻来覆去睡不着了;老四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们哥儿俩不睡,闹得老三神经衰弱。
老三开灯了,坐起来就埋怨上了:“我说你们睡不睡啊?……失眠?都失眠啊?也是,能不失眠吗?要说起来啊,不光咱们失眠,祖宗在坟里都应该失眠!不争气!哥儿几个不争气啊!你说说从头往上数,老大,进去过;老二,进去过;老四,进去过……咱们家除了我就没一个清白的……这能让人睡着觉吗?”
老大连句解释都没有,坐起来翻手就给了老三一个嘴巴,很响亮“叭”的一声。老三愣住了,老四也愣住了,打完了连老大自己都愣住了。老三没想到,从来没有过的事,觉得吃亏了,回手也给老大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