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怎么办?”
刘勋苍急忙插嘴道:“这都是些警察特务、匪骨头,为了连续战斗,我们又带不了,又送不走,我看都叫他回老家去吧!”他说着用刺刀比划一下前进直刺。
“不能!为了连续战斗,缴枪还是不杀,他们暂时还有用处。”少剑波纠正了刘勋苍的主张。然后他低了一下头,略一思索,眉头一皱继续道:“范千金、赵大发这两个恶霸是要死的!执行枪决。”
杨子荣答应:“是!”率领小分队,顺灌木丛滑下山去。
剑波目送他们进入了灌木丛,便命令山上的战士,一面了望太锅盔的敌人是否回头,一面安排扎帐做饭。
少剑波站在山顶,用望远镜扫视着大甸子的一切。
大甸子的雪地上,被早晨的太阳照得灿烂闪烁,小分队三个一组,向几个集团家屋扑去。
刘勋苍带着两个组,先进了恶霸范千金的大院,从被窝里掐着脖子提出了范千金。
范千金睡眼矇眬,一看刘勋苍,他只当是匪徒又来勒索他,便装腔作势地吓道:
“你们不要脑袋啦!我告知马司令,要你们的命!呔!真胡闹!”
刘勋苍用力一掐,把个范千金掐的唧哇乱叫,然后狠狠地一推,范千金一屁股坐在尿罐子上,把个尿罐子坐得稀碎。
刘勋苍手提一把刺刀,笑嘻嘻地道:
“范恶霸,我叫你死个明白,奉我们剿匪司令--少剑波的命令,来要你的脑袋,今天早上开市大吉,你是头一个。”
范千金大吃一惊,哇的一声,向炕上一仰,倒在他小老婆的枕头上,右手插进枕头下,摸出一支手枪,刚往外一拿,刘勋苍上前一刺刀,插进了范千金的胸膛。小老婆吓得哇的一声。大被蒙上了头,露出两条白白的大腿和半截屁股。
蒙着的红缎子绣花被和她的身子一起乱抖。
刘勋苍走到院子,另一个组已从范千金的东西厢房捉出了四个赤脚光屁股的俘虏。刘勋苍命令把缴来的枪栓拿下,让匪徒穿上裤子,拿着没栓的枪,领着搜。
战士们用枪指着匪徒们的后脊梁,匪徒们哆哆嗦嗦穿上裤子,领着战士们逐户搜捕。
孙达得带着两个组,进了赵大发的大院,一进东间,地下桌子上满是酒杯剩饭,满屋的酒肉气味。炕上大红缎子被下面盖着赵大发和两个日本女人。孙达得用刺刀尖向被上一绞,向空一挑,缎子被飞向房盖,三个人哇的一声爬起来。孙达得没说话,一刺刀把赵大发从背后穿了个贯通,回身走出去。
战士们从西屋拉出了四五个匪徒,一瘸一拐,声声哀告,有一个还跪在地上。孙达得和刘勋苍的办法一样,下了枪栓,叫匪徒拿着没栓的枪,逐家搜查。
少剑波在山上望着大甸子,小分队像穿梭一样,活动在各个集团家屋之间,队伍不断地增大着,由三个一组变成五六个一组,每进一个屋之后,总有点增加。
十二点半,是在侯殿坤在山上大谈“打他个腿疲肚饿走不动”的同时,大甸子的雪地上,烧起了一堆大火,战士们押着他们的“战利品”从四面八方向火堆走来。少剑波向留在山上的战士们喊道:“同志们!战斗结束了!”
白茹道:“怎么一枪没打呀!”
马保军道:“被窝里捉死猪,用不着打枪。”
大家一起笑起来,连蹦带跳,“快做饭,来了好会餐。”
少剑波翻身上马。白茹没来得及阻止,他已飞奔下山。来到杨子荣的指挥部。小分队已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杨子荣迎上去,行了军礼报告道:
“奉您的命令,战斗全部结束,俘虏五十四名。”
少剑波笑着站在队前:“感谢同志们的辛苦!同志们打得巧,被窝里捉俘虏,切掉了敌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