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支那美女江北玫瑰,大大的好。
叽里哇啦哇啦叽里……花姑娘的站住。
三个鬼子兵慢腾腾地围过来,嘻嘻哈哈地拧住了韩秋云的胳膊。
韩秋云两眼一黑,晃了一下身子。胳膊被攥得死紧,快瘫下的身子又被架直了。
一柄雪亮的长刀劈下来,阳光下划了一道耀眼的弧线,在离韩秋云头顶几寸远的地方拐了一个弯,刀尖飘到她的胸前,落在对襟褂的布扣子上。握着长刀的鬼子官儿笑出了满嘴黄牙,金鱼眼睛在眼镜后面放出阴阴阳阳的绿光,刀尖轻轻地慢慢地在韩秋云的胸前磨蹭。
天杀的日本鬼子,不得好死的东洋人!
到了这步田地,韩秋云晓得怕也没用,一股劲犟足,跺脚使劲往前猛挣。刀尖扎进肉里,一阵冰凉。鬼子官儿的手抖了一下,移了移刀尖,挑开了第二个布扣子,然后扔掉指挥刀,抬起长统马靴,往前迈了一步,平伸两手,哧——嚓,撕开了韩秋云的对襟小褂子,并且顺手扯掉了里面的花布胸兜。
一股热血涌上来,韩秋云嚎叫一声,蹲下去想护住前胸,却又被日本兵架将起来。日本官儿捡起韩秋云的胸兜,在手里攥了攥,又扯开看了看,阴阳怪气地嘿嘿一笑,将胸兜塞进韩秋云的嘴里,再拎起指挥刀,刀尖从小妮子的乳尖上往下划,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血路,刀尖至小腹处,猛地往上一挑,本来掖着的宽腰裤子便猪大肠子般垮落在地上。
韩秋云闭上眼睛不再反抗。两行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流。她恨自己骨头不硬,恨自己寻死又赖活,把这身人见人羡的好皮肉留给了东洋鬼子,恨自己那回在老河湾的林子里不让陈克训做成那件事,冷了陈克训的心,却便宜了东洋人。
鬼子兵们都围了过来,鬼子官儿挥了挥手,架着韩秋云的鬼子兵把她松开了。
花姑娘的,跳舞的干活。
过来,这边的跳。哈哈,哈哈哈……
乐极生悲。
先是听见林子里山崩地裂般地传出一声呼啸,接着飞来一道寒光。日本官儿手中的军刀尚未横起,人头早已落地。这情景,把韩秋云也看得眼花缭乱,恍惚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头罩一顶猴儿帽,只露出两只黑光掺绿的眼睛,手中一把大刀舞得如银练飞舞,电光闪闪风雨不透。只在瞬间工夫,又有两个鬼子兵倒在血泊之中。
韩秋云的血立马就热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杀人,更没有看见过这般热气腾腾利索俏皮的杀人场面。韩秋云看得有些呆了。血沫溅在头晌透明的太阳光里,像一片涂抹在天上的虹霞,艳得眩目,亮得惊心。
接连倒下几个同伙后,剩下的鬼子兵才反应过来,叽里哇啦一阵喊叫,齐刷刷跳出圈子。不知是谁打了个唿哨,四个鬼子兵一起把枪举了起来。
韩秋云心里一紧:不好,东洋鬼子要开枪。正要吆喝蒙面人趴下,一扭脸,却又怔住了。蒙面人也怔住了——不知鬼子兵搞的是啥鬼名堂,不仅没有开枪,反而把枪子儿拽出了膛,直挺挺地杵了过来。
蒙面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横着大刀往后退。韩秋云这才想起来要穿好衣裳。赶紧站起身,一只手紧紧地护住小肚子,剩下一只手伸出老远,够着树枝去解裤腰带,却没想到当初打的是死结,此时任凭使出吃奶的劲,横竖解不开。正在绝望之际,便见一道寒光从头顶倏然掠过,没等韩秋云回过神来,那条杂花裤腰带便弯弯曲曲地落在地上。
“跑哇,他娘的快跑!”
一声猛喝之后,韩秋云的肩膀便被扯起,踉踉跄跄跟着向前扑了几步,心里却忽地打了一个冷战——奶奶的,是龟孙梁大牙。可是,没容她多想,日本兵转眼之间就追了过来,呀呀呀地乱吼乱叫,刺刀一寸一寸地往近处逼。
“跑哇,往老河湾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