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的答案是什么?”
“在灵感与情感的世界里,我可以尽情地放纵、舒展自己,可以体验各种人生,这样将极大地丰富我的生命。”刘夏一扬头,十分得意地说。
刘夏这一番文绉绉的话把所有的考官都给逗乐了:“哈哈。真是有意思。哈哈,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
“导演,导演!”门突然开了,守门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时有位妇人到了导演跟前。
“我来应征的。那妇人指指她身边的娃娃。“这是我儿子。”
“同志,我不明白一一一”导演被搞得稀里糊涂。
“导演,是这样的,我嘛就想演中学生家长,我儿子就演中学生弟弟什么的。”
在场的人都边晃头边笑。
可那妇人仍然一本正经地说:“虽然现在中学生大部分是独苗,可也有个别……”
导演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哈!”
刘夏被撇在一边。现在算怎么回事呢?
“导演,我呢?”刘夏问。
“噢,刘夏,回去等通知吧。”
刘夏出了考场,发现门口仍然排着一长队的人,见刘夏出来,就拢上去取经:“导演问你什么了?”
“你考上了吗?”
刘夏一概摇头,她没心情答复人家。
还未开拍已入戏
傍晚放学时分的街巷,身穿各种校服的学生跻身于“下班一族”浩大的队伍中。因为有了这些学生,有了这些少年人,整个街道都变得年青起来。一群学生热烈交谈着嘻嘻哈哈地从你身边一冲而过,一对小男女生若即若离地从你肩头擦过,街景充满青春气息。
《你好,青春》的施导演正发愁呢。来应征的中学生的胆量和才能是不可低估的,可他们的某些方式也是让导演。让剧组无法接受。不少中学生写信声明:“如果您不录取我,您会终生遗憾的,为中国影坛又少了一颗珍珠的明星而遗憾。”或者来电话:“导演,如果再不见您的录取通知书,请到南海里找我。导演接到达类电话、来信甚感优虑,一方面积极写回信,劝他们要以学业为重,一方面与他们学校、父母联系。
在众多的中学生里,导演选出了一部分演员,只是女主角天灵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应征者数以千计,然而一批又一批被淘汰。这样,拍摄工作不得不往后推。同时,导演四处奔走,到各所学校文艺部去寻觅或请老师推荐。
一个星期过去了,刘夏还没有接到录取通知。她每天都满怀希望去开信箱,每次又都扫兴而归。
“又没信?”任娜问。
“没有。”
“别担心。再等等吧。兴许,兴许明天就来信了。”任娜削苹果的技术实在高超,长长的一圈苹果皮不会断,“这叫好事多磨!”
“那就发了。”入选也许早定下来了。刘夏懒懒地在沙发上靠着,“那天我发挥不好,施导演老笑,他们肯定把我当傻女孩看。
“施导,施什么?”任娜把苹果递给刘夏。
“施君健呗。”刘夏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果真是他,可真发了。知道吗?他原先是我们舞蹈学院的副院长,后来转行了。我和他关系特别好,当初分配工作也多亏了他,不然这样,我去找他一趟。”
“真的呀?”刘夏一下子来劲了,“他一定会帮忙吗?”
“没问题。冲我和他的交情,他肯定会帮忙的。”
“这,这大让你难为情了。”
“为了我们刘夏,阿姨是舍命陪君子。”任娜从不让刘夏叫她“妈妈”,刘夏叫不出口,任娜也受不了。大家都是现代人,刘夏能把任娜当作一个很好的阿姨很好地相处就很好了,还想怎么样?像电视里那样很动情地喊一声”妈妈”,这好像不大可能。
“让我想想吧。”刘夏却觉得这么做很不妥,认真思考一番,然后说,“阿姨,算了吧。不是我自己考上的,我去干吗。再说就算让我拍片,人家心底里也是瞧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