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到了福安客栈。
他们来到福安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进店门,他们就从店小二处知道石榴花和石豹来挑战的经过。两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不敢有任何耽误,他们立刻冲出了店门,开始向郊外的旷地里寻找。郊外地广人稀,听不到刀剑之声,也听不到人声,只有树木森森,荒原漠漠,和那秋风瑟瑟的声响。他们四面搜寻,直到月上树梢的时候,才发现了万年青和石豹。一眼看到万年青和石豹躺在地上,石光祖和万之清心里都凉了一半,赶过去仔细一看,两人都只是晕倒,并未受任何重伤。石光祖从地下拾起一个飞镖,看看万之清,说:
“你们家的银姑会使飞镖吗?”“不会呀!”万之清说,也从万年青头边拾起一个飞镖:“看样子,他们都是被飞镖所伤的!”
“他们并未受到大伤,使镖的人手下留了情。”石光祖审视着说:“但是,他们显然是遭了暗算,镖都是打在脑后,这耍暗器的人似乎不太顾江湖规矩。弄点水来喷喷,我们先把人救醒再说!”幸好离江边不远,他们弄了水来,很快的救醒了万年青和石豹,两人翻身立起,茫然四顾,一时都弄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石光祖追问着说:
“发生了些什么?你们怎么会中了暗器的?”
“暗器?”万年青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后脑,环视四周,不禁“呀”了一声,说:“糟了!他们掳走了银姑!”“还有榴花!”石豹接口。
“是谁?”万之清问。“不知道是谁,但是一定有一大群人,瞧!”万年青在草丛中拾起了一只绣花鞋:“这是银姑的鞋!”
“这儿,是榴花头上的玉钗!”石豹也拾起一股钗子。“她们一定抵抗过一阵,仍然被捉走了。”
石光祖一声也不响,他握着手里的那两支飞镖,在月光下仔细的研究着,脸上一股深思的表情。然后,他走到万之清面前,把镖递给他说:“看到上面那个骷髅头似的符号吗?”
“是的。”“这使我想起二十几年前,黑道上的一个人物,名叫索名郎君熊武。这熊武所使用的飞镖,就都有这个符号。但是,那熊武虽是黑道上的人,却专门劫富济贫,属于盗亦有道之类,所以我和大哥对这熊武,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的。如今二十年来,都没听过熊武在江湖上活动,听说早就去世了,怎会有他的暗器出现呢?又干嘛掳走我们石家和万家的姑娘呢?难道那熊武还活在世间吗?故意留下暗器,又似乎有意在告诉我们是谁干的,会不会有人要故意引我们走入歧途?”
“爹!”石豹忽然想起了什么:“听过黑煞星熊大爷的名字吗?”“黑煞星!”万年青叫:“对了,准是他!”
“没错了,”石光祖点点头:“熊武应该已过世多时,这该是熊武的后人了。”万之清握紧了手里的飞镖,看看万年青,又看看石光祖,被这件事一混,他们彼此都顾不得原来那笔帐了,万之清低沉的叫:“青儿。”“叔叔。”万年青答了一句。
“我们现在没时间来报往日之仇,必须联合两家之力,救出银姑和石榴花,听到了吗?”
“是的,叔叔!”“那么,我们去吧,不能再耽搁了,先把龙儿和虎儿也叫来,全体一起去找那个黑煞星!”石光祖咬着牙说。再掉头面对着万年青,直视着他说:“关于我们之间那笔帐,你能信任我吗?”“凭您一句话!”万年青朗声说。
“那么,让我们先找回银姑和榴花,我自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了断!”万年青深深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月色里,他们一行人向前疾奔而去。
五
石榴花和银姑被囚在一间地牢里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
她们没有被捆绑,只搜走了身上所有的武器。石榴花已一寸一寸的研究过这间地牢,整个地牢也可以说是一间石牢,可能是山石中打出来的,除了顶上有个小洞可以透点空气之外,丝毫也无出路,而那小洞仅有一臂粗细,是休想钻出去的。那石门厚而重,只能从外面用机关控制开关,她已试过几次,去推那石门,石门纹丝不动,最后,她筋疲力尽,只好放弃努力,在屋角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闷声不响。
整整一个时辰,银姑没有和石榴花讲话,当石榴花勘察这石牢时,她只是默默旁观,等石榴花放弃之后,她却站起身来,也到各处去巡看,石榴花望着她,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