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罢,改大名尹,历河间、东平尹,召为都点检。十一年,从丞相志宁北伐,还师。十一月皇太子生日,世宗置酒东宫,赐克宁金带。明年,迁枢密副使,兼知大兴府事,改太子太保,枢密副使如故。拜平章政事,封密国公。
克宁女嫁为沈王永成妃,得罪,克宁不悦,求致仕,不许,罢为东京留守。明年,上将复相克宁,改南京留守,兼河南统军使。遣使者谕之曰:「统军使未尝以留守兼之,此朕意也。可过京师入见。」克宁至京师,复拜平章政事,授世袭不扎土河猛安兼亲管谋克。
世宗欲以制书亲授克宁,主者不知上意,及克宁已受制,上谓克宁曰:「此制朕欲亲授与卿,误授之于外也。」又曰:「朕欲尽徙卿宗族在山东者居之近地,卿族多,官田少,无以尽给之。」乃选其最亲者徙之。十九年,拜右丞相,徙封谭国公。克宁辞曰:「臣无功,不明国家大事,更内外重任,当自愧。乞归田里,以尽余年。」上曰:「朕念众人之功无出卿右者,卿慎重得大臣体,毋复多让。」克宁出朝,上使徒单怀忠谕之曰:「凡人醉时醒时处事不同,卿今日亲宾庆会,可一饮,过今日可勿饮也。」克宁顿首谢曰:「陛下念臣及此,臣之福也。」
克宁为相,持正守大体,至于簿书期会,不屑屑然也。世宗尝曰:「习显在枢密,未尝有过举。」谓克宁曰:「宰相之职,进贤为上。」克宁谢曰:「臣愚幸得备位宰辅,但不能明于知人,以此为恨耳。」二十一年,左丞相守道为尚书令,克宁为左丞相,徙封定国公,恳求致仕。上曰:「汝立功立事,乃登相位,朝廷是赖,年虽及,未可去也。」后三日,与守道奏事,俱跪而请曰:「臣等齿发皆衰,幸陛下赐以余年。」上曰:「上相坐而论道,不惟其官惟其人,岂可屡改易之邪?」顷之,克宁改枢密使,而难其代。复以守道为左丞相,虚尚书令位者数年,其重如此。未几,以司徒兼枢密使。二十二年,诏赐今名。二十三年,克宁复以年老为请。上曰:「卿昔在政府,勤劳夙夜,除卿枢密使亦可以优逸矣。朕念旧臣无几人,万一边隅[yú]有警,选将帅,授方略,山川险要,兵道军谋,舍卿谁可与共者?勉为朕留!」克宁乃不敢复言。
二十四年,世宗幸上京,皇太子守国,诏左丞相守道与克宁俱留中都辅太子。上谓克宁曰:「朕巡省之后,万一有事,卿必躬亲之,毋忽细微,图难于其易可也。」二十五年,左丞相守道赐宴北部,诏克宁行左丞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