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速,官特进,子吾扎忽。
吾扎忽,善骑射,年二十,以本班祗候郎君都管,从征伐有功,授修武校尉。皇统二年,权领泰州军。平陕西,至泾州,大破宋兵于马西镇,超迁宁远大将军,袭猛安。复以本部军从宗弼,权都统。正隆末,从海陵伐宋。契丹反,与德昌军节度使移至懑同讨契丹,许以便宜从事。
大定初,除咸平尹,驻军泰州。俄改临潢尹,摄元帅左都监。与广宁尹仆散浑坦俱从元帅右都监神土懑解临潢之围。契丹引众东行,吾扎忽追及于窊历山。押军猛安契丹忽刺叔以所部助敌,攻官军,官军失利。泰州节度使乌里雅来救,未至临潢与敌遇,乌里雅败,仅以数骑脱归。敌攻泰州,其势大振,城中震骇,将士不敢出战,敌四面登城。押军猛安乌古孙阿里补率军士数人持钅算刀循城,应敌力战,斫刈甚众,敌乃退,泰州得完。吾扎忽乃使谋克蒲卢浑徙百姓旁邑及险厄之地,以俟大军。明年,聚甲士万三千于济州,会元帅谋衍,败窝斡于长泺。战霿{松}河,战陷泉,皆有功,改胡里改节度使,卒。
吾扎忽性聪敏,有才智,善用军,常出敌之不意,故能以寡敌众,而所往无不克,号为「鹘军」云。
阇母,世祖第十一子,太祖异母弟也。高永昌据东京,斡鲁往伐之,阇母等为之佐。已克渖州,城中出奔者阇母邀击殆尽。与永昌隔沃里活水,众遇淖不敢进,阇母以所部先济,诸军毕济。军东京城下,城中人出城来战,阇母破之于首山,歼其众,获马五百匹。
及斡鲁古以罪去咸州,阇母氏代之,于是阇母为咸州路副统。辽议和久不成,太祖进兵,诏咸州路都统司,令斜葛留兵一千镇守,阇母以余兵会于浑河。太祖攻上京,实临潢府,谕之不下。辽人恃储蓄自固。上亲临阵,阇母以众先登,克其外城,留守挞不野率众出降。都统杲兵至中京,阇母自城西沿土河以进,城中兵尚余三千,皆不能守,遂克之。
宗翰等攻西京,阇母、娄室等于城东为木洞以捍蔽矢石,于北隅[yú]以刍茭塞其隍,城中出兵万余,将烧之。温迪罕蒲匣率众力战,执旗者被创,蒲匣自执旗,奋击却之。又为四轮革车,高出于堞,阇母与麾下乘车先登,诸军继之,遂克西京。
与辽步骑五千战于朔州之境,,斩首三百级。复败辽骑三百于河阴。辽兵五千屯于马邑县南,复击破之,隳其营垒,尽得其车马、器械。辽兵三万,列营于西京之西,阇母以三千击之。阇母使士卒皆去马,阵于沟堑之间,曰:「以一击十,不致之死地,不可使战也。」谓众曰:「若不胜敌,不可以求生。」于是人皆殊死战,辽兵遂败,追至其营而止。明日,复败其兵七百余人。
兴中府宜州复叛,阇母讨之,并下诏招谕,诏阇母曰:「辽之土地皆为我有,彼虽复叛,终皆吾民,可纵其耕稼,毋得侵掠。」勃堇蒙刮、斜钵、吾挞等获契丹九斤,兴中平。
阇母为南路都统,讨回离保,诏曰:「回离保以乌合之众,保据险阻,其势必将自毙。若彼不出掠,毋庸攻讨。」耶律奥古哲等杀回离保于景、蓟之间,其众遂溃。
张觉据平州叛,入于宋,阇母自锦州往讨之。觉将以兵胁迁、来、润、隰四州之民阇母至润州,击走张觉军,逐北至榆关,遣俘侍书招之。复败觉兵于营州东北,欲乘胜进取南京。时方暑雨,退屯海需,逐水草休息,使仆虺、蒙刮两猛安屯润州,制未降州县,不得与觉交通。九月,阇母破觉将王孝古于新安,败觉军于楼峰口。复与觉战于兔耳山,阇母大败。太宗使宗望问阇母败军之状,宗望遂以阇母军讨觉。及宗望破张觉,太宗乃赦阇母,召宗望赴阙。
阇母连破伪都统张敦固,遂克南京,执敦固杀之。上遣使迎劳之,诏曰:「闻下南京,抚定兵民,甚善。诸军之赏,卿差等以给之。」又诏曰:「南京疆场如旧,屯兵以镇之。命有司运米五万石于广宁,给南京、润州戍卒。」遂下宜州,拔叉牙山,杀其节度使韩庆民,得粮五千石。诏以南路岁饥,许田猎。